之前怜风一直在疑惑，江平安一个从没出过地球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得到这种高端的技术。
但如果是卡尔的话，那这就不难解释了。
空间隔绝技术本就是神河文明与德诺文明共同研究的课题，每一项数据都详细地记录在太空校长的大时钟里，卡尔能接触到它并不奇怪。
虽然这种技术困扰了德诺星系几千年，但和神秘的虚空相比，多少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以卡尔的智慧，想破解它也不会有多难。
怜风甚至都怀疑，这或许只是卡尔在研究虚空陷入瓶颈的时候，用来放松的小游戏而已。
怜风从口袋中掏出了那张白色卡片，一脸认真地看向江平安，说道：“能告诉我你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吗？”
卡尔能拿出这项技术一点问题也没有。有问题的，是拿出这项技术的人是卡尔。
卡尔太聪明了，在他眼里，估计连大脑开发度高达百分之四十多的三角体都是一群会飞的棒槌。和这样的人做交易，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怜风担心江平安会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卡尔的圈套。
“代价的话……应该是寿命吧。”
江平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虽然他给我这个东西的时候，说是见面礼。但我和他聊天的时候也用了几分钟。
所以换算一下，就相当于是我用几分钟的寿命，从他那里换来了这个玩意。
嗯，没毛病，就是这样。”
说着，江平安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反观怜风，则是黑着一张脸，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似乎正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动手打人的冲动。
在听到江平安前半句话的时候，怜风的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空间隔绝技术虽然很重要，但如果代价是江平安的寿命的话，那她宁愿不要。
因为技术可以研究，发展，哪怕晚个几百上千年的也没关系，但江平安却只有一个。
事实上不止是他，就算用雄兵连其他人的寿命去换，怜风也都不会同意。
只不过江平安更加重要一些而已，因为一旦他出事，那就真没人能管住洛市那群可怕的生物们了。
别的不说，光一个拥有四代神体的九婴，就足以毁灭整个人类文明。
但还不等怜风劝说江平安去退货呢，这狗东西就说出了后半句话。
一瞬间，怜风直接呆立当场。
等她回过神来之后，只觉得面前的江平安怎么看怎么欠揍，简直比阿财还狗。
“算了，不逗你了。”
面对怒气值爆表的怜风，江平安耸了耸肩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和卡尔聊了几句没头没尾的话而已，然后他就给了我这个。”
“卡尔就没有向你提出任何条件？比如让他在这里传播思想，或者别的什么。”怜风咬了咬牙，耐着性子问道。
江平安摇了摇头道：“没有，全程他都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江平安索性便把之前和卡尔的对话一字一句地复述了一遍。
但出于某种原因，他隐瞒了那瓶蓝色超级基因的事情。
毕竟这只是最后的一个小插曲而已，不管说不说，都不影响谈话内容的完整性。
……
因为他们本就没有聊太长的时间，再加上只是单纯的复述，所以江平安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就说完了。
之后，他就一边喝着茶，一边看怜风表演变脸的绝活。
江平安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变得这么快。从疑惑到恍然，再到担心，中间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而且还是无缝切换。
如果说变脸有排行榜的话，那怜风绝对能排进前十。
只不过怜风并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因为在听完江平安的话后，她心里却更加疑惑了。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点了几下：“介绍虚空，并询问你对虚空的看法……就只有这些吗？”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卡尔。”江平安摊手道。
怜风翻了个白眼。
如果她能联系到卡尔的话，还用得着坐在这里发愁吗？
见怜风不说话，江平安就准备离开了。
他还没吃饭呢。
本来还以为过来只是解决几个小麻烦，肯定能在十二点前回去的。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各种意外事件扎堆来，现在都快两点了。
要是再磨蹭一会儿，都可以直接准备吃晚饭了。
“等等！”
就在江平安起身的时候，怜风却突然叫住了他，说道：“我准备跟雄兵连的人开个会，详细说一下这个卡尔，你也一起来吧。
毕竟他这次主动找到了你，说明你身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多了解一点总是好的，万一他再来的话，也能有所防备。”
江平安想了一会，点头道：“嗯……也行。”
虽然从卡尔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再来找自己的概率非常小，不过江平安对他也挺好奇的，去听一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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