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姐，让两个老哥去跟踪一下这两个孩子的下落吧。让他们注意安全，不要冒进，别把自己折进去了。”
叶妍从一堆电脑相册的一堆相片里，挑出了肖副院长的那两张相片，发回给了苏小雨。
在她的电脑里，这两张相片的名字，分别是“CQ市-陈艳霞拍摄”、“LZ市-罗刚拍摄”。
做完这个，叶妍又联系了赵长康，咨询他那边的进度。
“案情本来是机密。”赵长康隔着电话吐槽了一句。但是谁让这些信息本来就是由叶妍提供的，谁让叶妍的晴空私人调查公司承办了这个案件呢？
“我们下午让两个嫌疑人看过这些相片了，他们说一个都不认识。”赵长康答道。
“……他们说认真的？”
“认真的。看上去不像撒谎。”赵长康答道。
看上去不像撒谎，也只是看上去不像。这些职业乞丐，哪一个不是胡说八道的祖宗？他们的满嘴谎话，用测谎仪也不一定测的出来，毕竟人家说着说着自己都信了！在查证身份的事情上，要不是有人口数据库在，赵长康等人也不敢百分百确定他们说的是真话！
“明天我会再发一些相片给你们。”叶妍说道。
“你哪来这么多乞丐的照片？”赵长康忍不住问道。如果是公益组织暗中收集的话，这七百多张照片应该也是全部了，短时间内他们从哪里扩充相册？
“自然有我的办法。”叶妍答道。
“如果他们不配合，让我去和他们聊一聊。”叶妍说道。
“可别！我听你这话就心慌了。”赵长康哭笑不得，赶紧拒绝。自从叶妍离开刑警岗位后，他才算看清她的做事风格。莽，非常莽，总之不是当警察该有的风格。而且，嫌疑人，并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
“好吧。”叶妍有些遗憾。她还想着吓唬吓唬他们呢！
“叶妍姐姐，你教我画画好不好？”戴长乐拿着纸和笔跑了过来，仰着小脸看她。
“你叶妍姐姐很忙，我来教你。”米诺斯一把拦住腋窝，在戴长乐的拳打脚踢中，把他提走了。
叶妍看了米诺斯一眼，心情不免有些愧疚。自从中秋过后，其实他们并没有好好再聊过一次。那些问题好像横在他们之间的一条长河，把两个人的世界变得不可逾越。米诺斯一直在尝试绕过这条界限，而她一直在冷处理。她觉得自己是想让双方冷静考虑，可在压榨某人的劳动力时，却半点也没有犹豫和心软。对比某人任劳任怨的态度，叶妍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渣？
“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叶妍姐姐教！”被某只丢在沙发上后，戴长乐蹭地就有站了起来往她这儿跑。却被某人捉住了后领，挣脱不掉。
“米诺斯……”别欺负孩子！叶妍喊了一声。
“嗯？”米诺斯看了过来，眸光依旧温柔如昔。
“教他画火材人吧！”叶妍笑了笑。
“……”蓝眼睛。
“……”金眼睛。
“我出去走走，你们两个不能吵架哦！”叶妍开门就走。
“……”
“……”
金眼睛和蓝眼睛对视了一眼，各自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装小孩好玩吗？阿波罗？”米诺斯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问道。
“好玩。”戴长乐打了个哈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说出来，就不怕我吃掉你吗？”戴长乐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
“看到戴华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米诺斯答道。真正面对这个强了他不止一筹的主神，他意外地没感到过于惊恐。
“哦？”戴长乐饶有兴趣地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
“你真可怜！”戴长乐轻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
“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又何必说出来，让自己更加难堪？”戴长乐微微摇头，大人样地歪在床上，藐视着同室的另一个同类。
“原谅我的不敬。”米诺斯看着他道，“请你离叶妍远一点！”
“你是认为我杀不了你？这里可没有哈迪斯能护着你。”戴长乐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搓着手指。
“这里也没有阿尔忒弥斯能阻止你。”米诺斯说道。
“嗡”一簇爆裂的火光一闪即逝。只是瞬间，这间可怜的客房便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砰”玻璃向内炸裂，冬日冰凉的空气从外卷入，缓缓带走室内的灼热。
“……”稳住身形，没被卷入火焰中的米诺斯。
“……”始作俑者。
戴长乐脸色阴沉地摆弄着凭空出现，勒在他右手腕上的细链子，有些儿想骂人。
在进入华夏的时候，他已经被封住了七成实力。如今，细小的链子带着东方神域的法则力量，把他一身神力，在原本的基础上又限制了九成半，导致他目前能动用的力量，竟然还不如眼前的冥神。
“华夏的结界是用来防准圣的。”米诺斯说道。平和的语气，仿佛刚才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的不是他，也仿佛没有看到和自己不对付的人遭殃。
“……”戴长乐黑着脸不理他。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他已经被这链子套上了。
他是知道了，这家伙刚才就是故意气他，这链子一栓上，他们就被扯到了基本相同的水准。他不由想到了华夏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不要和白痴吵架，他会把你的智商拉扯到同样水准，然后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你”，如果把白痴改成弱者，把智商改成实力，似乎也很通顺。
“我曾经很羡慕你。”米诺斯对他笑了笑，“羡慕你不需要祈求就拥有长久的生命。羡慕你生来就有无限的可能。羡慕你有一个冰清玉洁的心上人。”
失去了绝大部分实力，戴长乐也不由得安分了许多，反倒能好好听人说话了。
“‘曾经很羡慕’，就是如今已经不羡慕了？”戴长乐高、贵、冷、艳地瞥了米诺斯一眼，只是对方并不接茬。
“叶妍不是帕西菲，不是达芙妮，更不是你的阿尔忒弥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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