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指着另一个屋子里那些半碎的家具说：“那里的是两分，你们挑的房间里的都是品相比较好的，修修就能用，得一毛二。要不要？”
韩玉瑶咬牙：“要了！”
老曹笑了：“这就对了，这样我也好向上头交差不是。”
“书画五斤，这个贵一点，得一毛五，我可是打了折的，算七毛五。”
好么，之前说五分的。
可人家老曹又指着一堆小学生课本、散落的纸张书页、烂年画什么的，这个才是五分一斤，大概完好可用的字画得一毛五。
“还有这么多书？来称一下，嚯，五十六斤五两。你们两口子可买了十人份的，算了，大过年的。一毛五一斤，八块四毛七，算你们八块四。”
“一共是三十三块一毛五，给三十三吧？要不要收据？”
楚云生看着老曹的笑脸，明白了他的意思。
“自己买的，要什么收据啊。”
老曹笑着比了个大拇指，又去库房里抽了几张看得过去的旧画和旧书塞进了他们买的东西里。
三十三块递出去，楚云生这个技术员一个多月的工资没了。
老曹和大陈都觉得楚云生两口子有点魔怔，花这么多钱买了一堆没什么用的。
楚云生把拖拉机开过来，把东西都装上车，又开回了医院。
拖拉机刚停下，就看见周云梅正在院子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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