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这兰颍岛，居然有化神修士的气息？”
“难不成，是风月小儿死而复生了？”
“可我怎么没有发现阴阳两界的气息？他…… ”
“……”
刚出现在兰颍岛，脸上露出肆虐笑容的道玄残魂便发出一道惊疑声。
但下一秒。
道玄便瞪大双眼的怒视叶辰，然后声音颤抖和难以置信，“是你？这兰颍岛的化神修士，居然是你？”
“难道……”
“你，你炼化了那一滴永恒仙泉？”
说到永恒仙泉时，道玄残魂的模糊面容，更隐隐闪烁出几分肉疼和不甘心。
因为那可是他为了在后世证道永恒的棋子！
可如今……
却生生便宜了叶辰。
“道玄，你果然知道，永恒仙泉的用途。”
听到道玄说出永恒仙泉秘辛，叶辰倒也没否认，反而冷冷一笑，“不错，我炼化了那一滴永恒仙泉，成为了化神修士。”
“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谢你。这三万年时间，居然一直帮我守护永恒仙泉，没有让它被其他修士掠走。”
“你！”听到叶辰人畜无害和耐人寻味的笑声，道玄更是气的残魂战栗和发抖。
该死的小辈！
竟敢算计他道玄？！
“什么？永恒仙泉竟能让这小子从筑基修士蜕变为化神修士？此物，难道不是九品无量境仙缘么？ ”听到叶辰和道玄两人的交谈，身旁太乙天尊的残魂则是有些震惊和意难平。
因为……
早在更古之前的仙道纪元，他，太乙，便曾得到过一滴永恒仙泉，但却被他当成九品无量经仙缘，赐予了太乙仙城的修士。
“不错，永恒仙泉的确可以让一名炼气士白日飞升，成为化神天尊。”
“只是这等秘辛，太过惊骇，所以，整个九天仙界，知晓者，少之又少。唯有太苍禁地有所记载……”
看着错愣和麻木的太乙残魂，道玄冷冷俯视着叶辰，然后提议道，“太乙，你我联手，一起杀死这小子。”
“他刚刚炼化永恒仙泉，只怕还无法适应化神法力，只要现在我们杀了他，再用五气真火焚烧他的仙躯，那么，我们就可以得到一滴残缺的永恒仙泉。”
“到时候，那残缺的永恒仙泉给你，我只要他身上的三清火莲灯！”
在方才的渊禁之泽。
道玄就隐隐察觉到，叶辰祭出的三清火莲灯之中，似乎，蕴含了一条完整的永恒仙路。
当然……
i道玄也不敢肯定，三清火莲灯之中，是否，就有自己朝朝暮暮想证道的永恒，但他不介意去赌一把。
毕竟，困在渊禁之泽漫长岁月，除了证道永恒，已经，没有什么能吸引道玄了。
“好，你我联手，一起诛杀此撩。”
面对道玄的联手要求，太乙并没有拒绝。因为，他同样想杀了叶辰。
若不是这小子。
当初在玄黄境的不周仙山，自己，又怎会被骟云和叶白浅算计？
“杀！”
头顶兰颍岛的虚无猛然崩塌，然后，一只巨大的擎天手掌出现在道玄身后。在这擎天巨手的掌心里，更托着万千道法仙纹。
可就在道玄准备出手时。
“啊！”
突然，他身旁太乙的残魂，竟是被一片昏暗神秘的河流笼罩。
那昏暗河流，仿佛不属于九天仙界，其中散发出的气息，更是让道玄残魂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气息？是那永恒混沌的气息？”
得知这昏暗河流可能来自九天玄黄境之外，道玄残魂立马吓的飞身而退，不敢接近太乙，生恐被殃及池鱼。
毕竟，那无尽混沌和黑暗的恐惧，他当初，可是亲眼目睹过。
“道玄，这是怎么回事？这河流是什么情况？你安敢算计我？”
见脚下叶辰并没有对自己出手，太乙残魂不由愤怒和歇斯底里的冲道玄咆哮。
因为他下意识以为。
这昏暗河流出现，是道玄的手笔。
“太乙，这是九天玄黄境之外的混沌之河。”
看着身体快要被混沌河流吞没的太乙残魂，道玄目光深邃道，“你不是九天仙界的化神天尊，且没有在九天仙碑上留名，你突然降临九天仙界，自然，会遭遇混沌之河的抹杀。”
“因为……这是它的规矩。”
“规矩？”太乙微微一愣，但跟着，他发现自己残魂变得虚弱，且已经开始凋零，破灭，整个人不由失声惊恐道，“道玄，救我！”
“这一缕残魂对我而言十分重要，我，不能死在这里！”
“抱歉，太乙，我救不了你。”面无表情的看向太乙，道玄无可奈何道，“混沌之气，不是我能够接触的。至于你……”
话音未落，道玄就没了声音。
因为此刻。
太乙的那一缕残魂，已经从昏暗漆黑的混沌之河中，消失不见。
就仿佛。
兰颍岛之地，从没出现过太乙。
“太乙的残魂，死了？”
见那神秘昏暗河流湮灭了太乙残魂，刚突破化神境界的叶辰也是面露惊恐和忌惮。
他本以为……
自己法身成为化神天尊，就可以在九天仙界无敌了。但这神秘河流所散发的气息，却让叶辰不寒而栗。
仿佛。
单单一滴河流之水，就可以湮灭他这具法身。
“风月老祖，你可知道，这河流，究竟是什么？方才道玄称它为混沌之河？何为混沌？”
下意识回眸看向一脸惊恐的风月老祖，叶辰忍不住问道。
至少。
在玄黄境，叶辰从没听说过有关混沌的消息。
“混沌，乃是万物之源。”
“无尽岁月之前，一面铜镜坠落在了混沌之地。且被混沌之力滋补，这才有了九天玄黄仙界。”
“至于混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里，又生活着什么样的存在？却是无人知晓。”
“因为九天玄黄境的修士，一旦触碰混沌，便会瞬间湮灭。不复存在。”
“混沌，就如同天渊。”
“将我们困在那一面镜子中。无论我们如何争渡，也无法离开镜子，说是仙界……倒不如说是……”
说到这。
风月老祖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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