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不到该辞官的年纪，或许往后海南那个继续升官，自己一番话把他拉下水，也算是连累了他，明明是个很有前途的将领呢。
“哦……皇兄不想让边境受战火纷扰，如果能找到其他办法让萧珣不战而败，自然最好。”她思绪发散，随意应对了几句。
玉容涵忽然道：“长公主可知湛王护送父皇与本宫从西山归来时，与我谈过何种条件？”
“不知……”
“他要我答应将来送他平安回北晋。”
玉烟染的胸口紧了紧，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立刻回神，平静道：“哦，毕竟太子殿下曾带人追杀过他，他有顾虑也是常事。”
玉容涵毫不遮掩，大方道：“不错，我是想过要他的命，但既然应了他，我自会帮他。如今就是个好机会，你可知道，萧珣带兵而来的借口就是湛王，倘若湛王回去，他再不撤兵，我们迎战就是合情合理。”
“你要让湛王现在回去？”这父子俩竟是一样的心思。
“是，”玉容涵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长公主可同意他回去？”
“……湛王又不是我的下人，要受我辖制，自然来去都可。”
玉容涵点点头，“本宫说起此事的目的在于，还请长公主顾全大局，不要阻挠此事；另外，提醒湛王殿下早做准备。”他说完不动声色观察她的神情。
“……我知道了。”玉烟染淡淡点头。“太子殿下还有旁的事交代么？”
“没有了。”
“那本宫便告辞了。”玉烟染站起来。
“对了，这次机会对湛王来说尤其重要，他答应我事成以后再不踏入元京半步，可见其归去的决心何其大，所以长公主定要早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免得他将来万一失败，要怨上你我。”
“……太子殿下既然怕耽搁正事，最好还是亲自通知一下湛王得好，毕竟以你们的身手，出入禁宫不是什么难事。”玉烟染皱眉。
“长公主说得是。”
“告辞。”
玉容涵望着她的背影，想到总算能把湛王撵回去了，心中终于舒畅了些。
——
玉烟染自打出了临阳宫就开始愣神，洞庭搭了好几句腔她都没听到。
湛王竟要回北晋了，她想过他会走，但没想到这么快！昨日她还庆幸于与皇兄的条件没有谈拢，谁知今日就成了太子当家，情形立变。
他要走，她也没说要拦着呀，太子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担心她儿女情长误了大事？她会故意拿边境百姓的生死开玩笑么？
只是让她不大痛快的是，萧玥要走的消息，她竟是从别人处听来的，他就不能提前知会她一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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