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量大优惠，自然是可以的。”
由于话题转变太快，向磐被罗素问得一愣，还好武馆的销售套餐一直以来基本没什么变化，不用思考就能回答。
但他很快反应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追问道：
“罗素兄弟你是要介绍朋友过来？”
就算不能招纳罗素为学员，他愿意介绍些生意也是好的，天才少年的朋友圈，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血石武馆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些新生代优秀学员，拿点比赛奖项之类的来重振品牌声望。
然而，罗素接下来的回答，却大大超出了向磐的预料。
“不是朋友，是我店里的宠兽，要是我定期送几十只宠兽来这里训练，能打几折？”
“……？”
“罗素兄弟，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是说自己经营一家虫系宠兽店吧？”
在向磐印象中，虫系宠兽的生意虽然到处都有，但从来都是以贩卖材料为主，且主要走量而不太注重品质。
因为很少会有人将虫系宠兽作为契约宠兽主力培养，多数都只是通过从小驯养提升对人类的亲和度，保证健健康康长到成年，然后当做工具虫来使用的。
而且罗素刚刚提到的是一批几十只，那就更不可能是谁的契约宠兽了。
给批量培养的虫系宠兽订购几百信用点一节的训练课程，这种养殖方式他闻所未闻。
毕竟不是每只虫系宠兽都像罗素携带的契约宠兽这么离谱，那些普通的低阶虫系宠兽，即便用心培育效果往往也不理想。
有那个功夫，还得承担培养失败的风险，不如直接再拔高点预算启用小型机械宠兽算了。
普及性更强，适应力也不弱的机械宠兽逐渐增多，对虫系材料生意没什么影响，但对非生产类虫系宠兽的买卖确实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是虫系宠兽店没错，做生意嘛，总得不断改良，一套老办法用几十年不变迟早要被淘汰的，向馆长难道担心要是培育效果不好我会赖账？”
对于向磐的疑惑，罗素心知肚明，但他也没必要解释太多，只是笑着调侃道。
“哪里哪里，是老头子我跟不上时代了，不管是培育还是做生意，还得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听出罗素不愿透露太多培育相关信息的意思，向磐也很懂把握分寸，他同样笑着打了几句哈哈，随即正色道：
“要不这样，你的培育改良也算血石武馆一份，我们不分你的销售收入，课程价格可以打到五折，但要是培育效果好的话，你得帮我们一并做做宣传，还有开展长期合作，怎么样？”
大概是因为经营状况实在不好，向磐的态度透着诚恳，没有大富商田修齐那么高高在上，罗素想了想，觉得这项合作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于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能跟罗素达成合作，向磐显得颇为高兴，毕竟他契约的这两只虫系宠兽这么猛，肯定有自己独特的培育方法，就算是批量驯养的其他宠兽没法跟自身契约宠兽相比，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
从血石武馆出来，罗素没有选择坐车，而是随阿幽和大刀螳在附近撒欢，自己则缓缓散步向御虫屋走去。
枫林路和花园里隔得很近，就算缓慢步行，二十分钟也足够走到家了。
乘着这点悠闲的时光，他快速在脑子里将适合进行格斗训练的虫系宠兽过了一遍。
要按照培育经验的多少来说，那肯定是养些大刀螳最稳妥，它翠绿色的拟态身躯躲在树上很难被发觉，而且喜欢捕食一些小型植食宠兽，不少农场都会驯养一些大刀螳用作除虫。
如果养上几批幼刀螳，等大刀螳也进化出领主之姿，正好也能有现成的族群供它统御。
可是，这个路线也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目前罗素并没有解锁螳螂类宠兽的进化光环权限。
没有进化光环的辅助，批量养殖的前提是他得每天为所有宠兽挨个进行能量筛选，太过费时费力，性价比很低。
想解锁权限，得找一只螳螂类的领主级宠兽接触……但这玩意好像几乎没有群居习性啊！
而且螳螂是肉食类宠兽，高强度训练时加餐成本很高。
思来想去，罗素决定，还是换一种吧……
至少回家翻翻夏木博士给他的内部资料再说。
思考间，半条街区的路程很快走完，罗素回到了枫林路熟悉的林荫道上。
不远处的御虫屋门前，一个人影远远冲他挥了挥手。
“罗素，我等你半天了！”
这声音很熟悉，罗素走近一看，原来是见过好几次的李茉然研究员。
她今天没穿那套干练的研究服，而是换了一身清爽的夏日运动装，罗素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
“那啥……李研究员，你好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李茉然会忽然登门，罗素有些疑惑地问道。
“李研究员……听起来怪别扭的，咱们也算熟人了，叫我茉然吧，要不叫我然姐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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