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了半天时间，这形势变化也太大了！”李在野一边吃着火锅，一边不住地咂舌。
路羽附和：“谁说不是呢？”
凌涡则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路羽吃了几口菜，见凌涡没有动作，不由催促道：“凌涡，快吃啊，愣着作什么？”
“嗯。”凌涡回过神来，继续动筷子，只是动作和表情给人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轻快了。
“凌哥，你刚刚想什么呢？”李在野拿胳膊肘戳了戳对方。
凌涡抬眸看了李在野一眼，“我在想之后要怎么办，孙满等人跳出作乱，虚拟偶像的事被曝光，将原计划全都打乱了。后续审讯中，如果孙满等人向警方交代了觉醒者以及现实的事，我担心后续事情的走向。”
听到这，李在野和路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筷子。
“警方会大肆搜捕我们这些觉醒者吗？”路羽担心地问。
李在野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吧？现在觉醒者人数太多了，警方根本抓不过来，最多抓些主要人物，像白拓和我们这种。”
警察局内，审讯室外。
温格拿着几名犯人的供词径直走进高局的办公室。
“这么快？”高密略感诧异地接过温格递来的文件，“他们都交代清楚了？”
被询问的温格面露难色，“是交代了……一些事，但是真实性有待考证。”
如果只是一个犯人说什么游戏、现实，觉醒者之类不切实际的话，温格只会把它们当作胡言乱语，但是好几名分开审讯的犯人不约而同地说出这样的话，就连温格也忍不住产生了一些怀疑。
刚看完第一页的供词，高密就“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气不打一出来地把文件往桌上一拍，陡然拔高了音量，“这上面都写的什么？！你就拿这种供词糊弄我呢？！什么游戏不游戏的，觉醒者不觉醒者的？我看这些人要不就是私下早就对好口供，耍着我们玩！要不就是集体被洗脑了！”
“你身为警察，一点自己的判断力都没有吗？！”
被指着鼻子骂的温格，大概是早料到了高局的态度，他走上前将桌上印着供词的文件翻到后面。
“高局，您看这个。”
在对方阅读的过程中，温格沉声解释道：“几名犯人的口供基本上是一致的，他们自称是觉醒者，而觉醒者中还有等级划分。目前我们捉到的8名犯人中，有一人是5级觉醒者，其余人则是1～4级不等。”
“按他们的说法，普通人想成为觉醒者，就需要与觉醒者保持长时间的肢体接触，而肢体接触的时间视觉醒者的等级而定。1级觉醒者转化普通人需要的时间为12小时，2级觉醒者需要6小时，3级则需要3小时，依此类推。”
“如果他们说的属实，我们只要派出一人与那名唯一的5级觉醒者保持肢体接触45分钟，就能成为所谓的觉醒者，觉醒他们所说的……现实的记忆。”
“你想试试？”高密抬头眯着眼睛看向温格。
“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这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损失。”温格平静地回答。
而高密则是摇摇头，“我还是觉得这事太魔幻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报告。”
进来的女警先是朝着高局打了声招呼，接着拿着一叠资料走到温格跟前，“温队，这是你要我们整理的东西。”
“好的，辛苦你了。”
女警离开后，温格拿着资料快速阅读了一遍。
“什么东西？”高密问道。
“我让他们阅读了一篇小说，将其中的关键内容整理了出来。”温格看完后，将东西递给高密，“有一篇名叫《潜龙在渊，腾必九天》的小说，一直在犯人的嘴边提起，据他们陈述，很多关于现实、觉醒者的内容，他们都是从上面了解到的。”
温格继续道：“我刚刚看了一眼，这小说的内容和他们的口供完全能对得上。”
“所以呢？”看完资料的高密不由感到荒唐，“你是想告诉我，他们把一本小说的内容当真？然后闹出了这一系列的事？！”
正当高密要忍不住开骂时，温格接着道：“这本小说的作者方舟纪年，我们也在翻腾小说网上查到了对方的信息，是一名叫方子舟的学生写的。不过他有个室友叫鲁纪年，我怀疑这本小说其实是两人合作写的。”
“另外，他们两人都是伊兰德的学生，而且和逃跑的路羽、凌涡、李在野等人是一个班的同学。”
听到这，高密咽回了即将骂出口的话，整个人陷入沉思。
温格：“还有一件事情，您派小天他们去福祥街查的那家晨曦火种科技有限公司的法人是一个名叫白拓的学生……”
不等温格说完，高密接话，“他也是伊兰德的学生？还和路羽他们认识？”
“没错，都是同班同学。”
学生、小说、现实、觉醒者、虚拟偶像以及其异常的吸引力……这些东西在高密的脑海中来回转悠，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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